2007年8月11日

有iPod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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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临出门上班之前收到快递邮包,一看是香港来的,还以为是两年前买的六合彩中奖了,拆开一看原来是mm定购的iPod。

是一款蓝色的shuffle 2,比火柴盒还小,背面刻着SillySnail-Michico。小巧轻便,简直感觉不出重量,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把它夹在裤兜、鞋带、袖口或者帽沿上,一边飚车一边听歌,音乐无处不在的感觉真好。容量有1G,比一般的MP3播放器大很多,二话不说赶紧导入音乐。我电脑里各种音乐差不多有10G,挑了几百M的先塞进去,剩下的改天再分批导入。试听了一下,音质很赞,怒赞狂赞各种赞。

一直对iPod十分向往。音质没得说,外形更是不凡,Steve Jobs不愧是IT圈里的娱乐天才,娱乐圈里的IT天才,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充满创意。听stuart说,美国人听MP3极少有不用iPod的。对我来说,它就是年轻人的象征。前天说到我即使进了公司也不会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地夹着黑色公事包,踱着小方步逮谁都微笑,倍儿绅士那种,而必然是穿着宽松的T恤牛仔裤挂着iPod摇头晃脑张牙舞爪地从电梯里蹦出来。为了助长我的嚣张气焰,mm特意从香港定购了iPod寄过来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在此表示十四分的感谢。今年生日伊送的礼物很丰盛,又有剃须刀又有iPod,真是米人啊。看来学经济的就是好,没事就在家自己弄点钱出来玩,不像我们学网络的没事只能在家打扫蜘蛛网。

PS:有个好玩的插曲。一开始把iPod连入电脑的时候,为了表彰苹果对我的贡献,我特意给iPod分配了盘符A。不料iTunes软件死活找不到iPod,直到后来我把盘符改成I才终于认出自家兄弟。看来苹果也有死脑筋的时候,在寻找盘符的时候想当然地从C往后找,小bug一个。

祝自己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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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满23岁了。小时候时间过得特别慢,总是想快点长大。现在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要告别22岁。同时要告别的还有伴随我十多年的学生生涯。记得有个中国学生网网址是6to23.com,意思是过了23岁就不再是学生,以后再也买不到博物馆的半票,也不太好意思不刮胡子就出门了。在我爱玩的游戏Football Manager里面,球员过了23岁不能再拿新秀奖。是的,23岁的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做小孩子,总是觉得未来很长可以慢慢来,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浪费(注:这里的青春不是指某老师)。到23岁的时候,霍去病已经封狼居胥,康熙已经基本上平定三藩,准备开博学鸿儒科。而我现在还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成绩,接下来这一年一定要努力。

下午老爸老妈从遥远的巴音布鲁克草原送来祝福,特别叮嘱我一定要好好腐败。sillysnailmm的礼物也准时寄到,是一把精致漂亮的剃须刀,非常贴合舒服,看来我以剃须刀坏掉为借口悄悄向张纪中靠拢的阴谋被识破了。这几天收到很多朋友的问候,来不及一一回复,在此一并致谢。为了关心我的家人和朋友们,我要更加快乐。

购物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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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拉上某mm满北京逛商场,给老妈买Swiss Balance的Regenerescence Concentrate。上次是在香港买的,老妈用完后发现成都买不到,让我在北京找找。从国贸到中友,跑了好几家自称高档的百货商场,没想到都找不到Swiss Balance的柜台,甚至很多店员听都没听说过这个牌子。回家上水木问也没人知道北京哪里有卖的。sigh,香港满街的Sasa都有卖,咋在北京就这么难找呢?打算改天再去王府井和燕莎碰碰运气,要是再找不到就只好托朋友从香港带了。

(Update 2007.07.31 在成都的“美颜坊”找到了Regenerescence Concentrate系列产品。店员说在珠海也有分店。北京上海都没有。)

另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逛到最后我已经完全脚软了,某mm仍然兴致勃勃地四处赏玩。离开商场的时候,刚走出大门mm就说腰酸腿疼走不动,我们只好回到商场里找个凳子休息。刚一坐下伊立刻神奇般地恢复了体力,继续兴致勃勃地四处赏玩,让我大跌眼镜。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很多mm在商场和在网球场表现出的体力相差悬殊,远远超过了正常的误差范围。今天终于想通了,这是因为各大商场都存在一个隐形的能量场,能量场范围内的mm们受到势场作用获得能量,于是能表现出惊人持久的体力。它只对mm有效,对gg无效,对其他人的作用情况尚不明了。初步判定它是不同于万有引力、电磁力、强相互作用、弱相互作用的第五种力,可以超距作用而无须直接接触。随着场内mm的增多,能量场不但不会因为能量大量输出而减弱,反而会激发出更高的势能。从今天的案例看来,它的作用范围仅限于在商场内维持高势能,在商场门口势场能量急剧削弱,在商场外势场微弱可以忽略。这个能量场的能量来源和作用机理还不清楚,有待进一步实验验证。


 

该走了

 
我应该是班里最后一个断网的,这样大伙儿临走前想起有什么手续忘了办还可以到我这儿来补办。打算等到最后再走,可以帮着先走的同学搬搬行李什么的。
总还是要走的,这两天慢吞吞地收拾行李,发现了很多旧东西。当年的录取通知书,封面写着"清华,你一生的骄傲",像校园里挤满的夏令营小孩一样洋溢着豪情,现在看来不禁唏嘘不已;新生手册,入学的密码信封,告诉我什么是三字班,以及哪里有烧烤和网吧;进校后妈妈寄给我大大的包裹,拆了一件旧衣服缝成布袋;还有伴我四年的IP端口,陪着我一起上水木,读论文,交作业,写blog;进校时买的暖壶和物理词典,几乎没怎么用过,一直安静地呆在架上等待遗忘;还有大二时喂鸽子的水盅,鲁达和淋雨寄来的风铃,两年前莫名消失的球鞋,寝室杯篮球赛的奖状,一件件地打包,就像四年重新过了一遍。它们记载着我这四年的点点滴滴,一件也舍不得丢掉,封了十口纸箱外加书包提包若干,明天背着沉沉的行囊上路。
曾经豪情万丈地宣布每年秋天都要参加北京马拉松,结果大三那年溜去了香港。曾经踌躇满志地声称要修满吕建强老师的五门音乐课,结果修完第一门就遁了。很多次班级活动没有参加,很多人的bg都欠着,总觉得以后还会有机会,现在快要走了才想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上。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看看熟悉的寝室,甲虫贴在墙上的大幅漫画,老大书架上每个月都会出现的《兵器知识》,还有小朱桌上永远放着的一瓶茶树油,据他说能包治百病。寝室杯的奖状已经积满了灰尘。睹物伤情,毫无预兆地潸然泪下。四年兄弟四散天涯,下一次见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虽然小朱、老大和我未来五年都还会在北京,甲虫估计也会再呆几年,现在说再见似乎为时尚早。但是感情这东西总是很微妙,一旦离开就很难回去。记得高中毕业的时候我们也曾信誓旦旦地说离开后要经常联系,到现在常常有消息的数来数去也就十来个人。当时我答应何嵩去天津看他,四年过去了一直未能成行。新朋变成老友,转眼又到了分离的时候。今日一别,不知道多年后还能不能找回来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临走之前,最后把寝室认认真真地打扫了一遍,像孩子一样仔细地擦拭书架上的灰尘,就像当年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推开门见到的那样。四年前它清清白白地迎接我,四年后让它清清白白地送我走吧。 

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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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一直过着日夜不分的生活。周日晚上去钱柜,周一早上六点回来。周一晚上没有出去,写blog到昨天早上四点。昨天晚上去避风塘,今天早上六点回来。睡一觉,然后起来写点东西。

昨晚和imp、kuaifu、小唐、tristan、周mm一起去避风塘聊天,很尽兴。谈了很多,从事业到人生,从朋友到感情,无话不谈。都是快走的人了,再过几天就要四散天涯,赶在最后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吧。

谈到未来,我们都已经有了朦胧的框架。tristan希望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不要依靠父母,要成为一个传奇世家的第一代奠基人,把自己的画像挂在古堡的门口让后世瞻仰。就像某人所说的,我们无法选择拥有贵族的血统,但我们可以选择成为贵族的祖先。他承认这很困难,所以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也许将来不能完全尽孝,也许无法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他说他羡慕校园里的感情,很纯粹,没有世俗的杂念,但他或许永远都无法体会这样的感觉。听到一个22岁的人口中说出never这样的词,是一件令人伤感的事情。但我相信,能够这样决绝地抛下一切追求梦想,他一定会成功。我没有他那么高的心气,我从没有想过身后的事情。我只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让更多的人能够方便的分享知识。然后借此帮自己挣到足够的钱,办一家慈善基金会,帮助那些没钱上学的小孩子。tristan说,我们都还年轻,有大把的青春和梦想,是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站在紫荆楼顶上总是豪气顿生仰天长啸,相信能凭着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再过十年,也许即使站在珠峰顶上都不再会有这样的意气。到那时再回头审视今天的理想,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然后说到blog,他们说我总是喜欢在blog上写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这是倒因为果了,其实是因为我不开心的时候总喜欢写blog,比如毕业伤感了,留不了校郁闷了,看人受欺负愤怒了。这让imp和tristan难以理解,他们觉得不开心的事情就应该赶紧pass掉,何必说出来呢。但kuaifu和我却觉得,如果有话不说出来,憋在心里非常难受,没准哪天就被憋疯了。不向朋友倾诉,就对着网络倾诉,一定得有个地方写下来。

最后谈起班里的八卦,大伙儿都把自己知道的事儿统统倒出来,像中情局解密一样铺天盖地。我本来以为咱们学物理的都比较呆,这几年内部消化的数来数去也就那么一两对,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但是今天大堆暗藏的往事浮出水面,让我觉得非常吃惊,原来貌似平静的湖面下面还深藏着那么多暗流,比如那谁谁谁,我一直以为是和谁谁谁,还一直逗他玩,但其实只是烟雾弹,这两年一直是他逗我玩。我也坦陈了自己两年前的一些往事,虽然很不幸地毁掉了保持已久的光辉假象,但是说出来之后觉得心里很释然,像放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有些话,还是只能对朋友说的。

这几天真的是小宇宙大爆发,蓦然发现熟悉的朋友们都还有陌生的一面。文弱的周mm在高中时用拳头征服了全校的小混混,立志从政的kuaifu曾是街头械斗的雇佣军队长(话说这样的人混入公务员队伍真是对我和谐社会的严重威胁)。觉得每个人都很亲切,真想和大伙儿再聊上三天三夜。虽然最近几天一直日夜不分地连轴转,身体快吃不消了。但现在无论谁无论什么时候拉我出去喝酒,我一定二话不说就去。痛快哭痛快笑,就算是最后的疯狂吧。身后的电脑里王菲在不停地唱着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时间不多了,我想好好珍惜最后相聚的时光。

明天毕业典礼

 
明天早上是学校的毕业典礼,今天下午系里在理学院草坪先行办了个小一号的典礼,算是给我们送行。记得刚进校的时候,第一次班会也是在这片草坪,大家互相介绍认识,满眼掩藏不住青涩的兴奋。当初那些陌生的名字,如今已变成推心置腹的至交老友。我们一起走过了四年青春,就像轮回一般,最后回到这里告别。
系里的毕业典礼,先是老师讲话,然后学生领奖,最后扔帽子照相,估计大家都是同一个模式。
在物理系这四年遇到了很多好老师,有优秀的科学素养而又平易近人。我最感激的两位老师,一位是韦丹老师,一位是朱鹤年老师。韦丹老师总是鼓励我们要有信心,要相信自己能够做到。当年最后一堂课她在黑板上写下的话,很多同学至今记忆忧新。四年来,每当我觉得失望受挫的时候,就会记起她的鼓励,我想那么即使眼下这条路走不同,也许总会有一条路是适合我的。我现在的两个blog,一个写着Steve Jobs的名言"Stay hungry. Stay foolish.",另一个写着韦丹老师的这句话,"Everyone is differently talented."
朱鹤年老师是负责普通物理实验的,以极端严厉著称全系,传说中他能一眼看出伪造的观测数据。物理系的老师大多慈眉善目好说话,朱老师这样金刚怒目很少会有学生喜欢,我也一直很怕他。我感激他,不是因为他的严格作风让我养成了严谨的科研习惯,从而帮助我在科学的道路上披荆斩棘作出一番事业。我虽然低俗,还不至于沦落到人民日报的水平。我感激他是因为有一次物理实验,我做了很多天都没能做出预期的结果,被他当众狠狠责骂。我记得他气愤地说,学了两年实验还做成这样,你算什么物理学生!干脆转系去念中文算了!(注:没有对中文系的不敬之意。讽刺一个物理学生只能去学中文,就像讽刺一个作家只能给卖菜的算帐一样,是很难听的话)
如果说前两年老师们循循善诱宽宏大量还让我抱有幻想,觉得自己只是一时不明白,多花些工夫总是能懂的。那么这句话就像当头棒喝,把之前的温情雾气一扫而光,逼我认真地反省审视这两年的历程。如果已经很努力地学很努力地做,到最后仍然做不好,那么我的确是没有学物理的天分。对于一个从小就向往物理学家的孩子来说,这是个很难接受的事实。但只有承认这一点,我才能下定决心改换专业方向。今天我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专业,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朱老师。如果没有他的当头棒喝,也许我至今仍然在相对论的玄妙理论中苦苦挣扎。
老师讲话之后是每年例行的颁奖仪式。今年得奖的小鸣、胡core、斯坦福男,都是我很佩服的人。年年参加颁奖礼,年年看着别人领奖,我现在已经习惯于做一个平凡的学生,只负责拍手鼓掌。至于曾经站在领奖台上,曾经风光无限,曾经指点江山,那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典礼结束后,瞿导分发明天学校毕业典礼的家长观礼票,唯一的一张嘉宾票给了我。本科生没有嘉宾票名额,这张票本是学校发给瞿导自己的(他博士毕业,正好和我们一起),却特意留给我。回想这四年来,虽然我的学业磕磕绊绊,社会工作也是虎头蛇尾,但是瞿导一直很照顾我。去年这个时候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转专业要不要外推,也多亏他一席话让我下定决心。前些天我说起想请老爸老妈来参加毕业典礼,问他学校是什么政策。瞿导不清楚学校的政策,叫我只管请来,他可以帮忙带进会场。后来老爸老妈抽不出时间,我也就渐渐忘了这件事情,没想到瞿导一直记得。他不能左右学校的政策,只能尽自己的力量给我留了这张嘉宾票。虽然没能用上,我还是非常感激他,为这四年的关怀和帮助。
晚上回到寝室,整理昨天和班里同学一起去录音棚录的合唱歌曲,算是我们送给自己的毕业纪念。编写lrc歌词文件,一行行敲着熟悉的名字。即使闭上眼睛,我也能清晰地分辨出每个人的声音。这几年走得辛苦,但是能认识这么多的朋友,我觉得很是幸运。还没有离开,就已经开始怀念。四年里我们有太多的回忆,今后即使天各一方,在清冷的夜晚打开这首歌,听着大家的声音,仍然能感觉到朋友们围绕在身边。
明天早上是学校的毕业典礼,确切地说,今天早上,综合体育馆。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将从学生变成校友。当年进校的时候,第一站也是在综体。谭浩强的新生讲座,军训的开营仪式,仿佛还在昨天,一转眼就是要走的人了。往事蹉跎,不禁潸然泪下。
图书馆里几百万图书,我看过的不足一百本,至今都没有去传说中的老馆上过自习。学校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精彩的讲座,我听过的寥寥无几,一年到头还不到十次。SRT研究计划,挑战杯科技大赛,马约翰杯运动会,两百多个多姿多彩的社团,学校的各种活动我都做了看客。四年里别人一直飞快地奔跑,我游荡了整整三年时间才想明白自己该干什么。这么多这么好的资源,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利用,就要背起行囊匆匆告别。
母校给了我很多,我却无以为报,两手空空地走出大门,深感有愧于心。我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能为母校增光添彩。但母校赐给我的光荣,将会是我一生的宝贵财富。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前路多么坎坷,我都会深深怀念这个园子,怀念这片洒满青春的土地。
我爱你,清华。

今天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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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穿起学位服在学校里四处招摇照相,路过工字厅的时候正好遇到顾校长,大家抓紧机会冲上去合影。合影后大家作鸟兽散,某人欣慰地说,总算和校长照了张相,人生完整了。我调侃道,该高兴的是他,能和我合影,小顾的人生完整了。然后,然后,然后我发现顾校长就在我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粲然一笑。我顿时嗡的一声大脑充血,他不是已经走了吗?他不是已经走了吗?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掩面飘走~

言多必失,古人确实没有欺骗我啊。

第一次进录音棚

 
今天寝室悲惨地被断电,晚上无所事事,跑去录音棚录了一首歌。
在著名麦霸陶同学的撺掇下,我老早就想去录音棚玩票,可惜一直俗务缠身抽不出时间。这学期先是忙毕设,毕设之后忙论文,论文之后忙拍戏,直到昨天终于拍完了外景,才总算松一口气。浮生难得半日闲,悠哉悠哉跑去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录音棚。晚上八点的时候愣头电话打去问人家现在去录歌够不够时间,那边说没问题多晚都行,看来也是个晚睡男,不错不错。
选了张学友的《如果爱》,这首歌我挺喜欢的,节奏舒缓,气息匀净,也不需要太宽的音域,每次去腐败K歌的时候我都拿来做开麦歌,今天就用来打录音棚的头炮吧。临走前自己对着笔记本的mic清唱了一小段找找感觉,结果惨不忍睹,掩面泪奔。
录音棚在健翔桥,骑车大约一个小时就到。分里外两间,里面是全封闭的录音室,外面是音控台。录音室和我们平时在MV里面见到的差不多,四壁贴满了厚厚的隔音材料,正中摆着专业的立麦和耳机,立麦前面有滤爆破音的小网,伴奏从耳机出来,整个录音室里只有非常干净的人声。音控台感觉稍稍有些不专业,不是想象中布满了无数推拉杆的大台子,而只是一台普通的电脑,并且我进门的时候还正在跑《极品飞车》,汗。我说我没带原声,请录音师帮我找找。于是他打开浏览器,上google查找"百度",然后到百度MP3找歌。我再汗。
言归正传,寒暄了几句就进录音室准备开始录歌。
先是跟着伴奏唱了一遍,节拍上总是踩不到点。说实话这首歌的伴奏和歌曲主旋律基本上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像两个人分别自说自话,第一遍就能踩到点的那就真是麦神了。没办法,改为跟着原声唱了一遍,总算勉强过了。鉴于后面还会逐句分别反复录音,我觉得这第一遍其实就是让录音师知道我有几斤几两,便于指导。
然后录音师播放我刚才的录音,逐句指出其中的错误,比如某处比原声高了一度,某处抢了半拍,某处气息用得太虚,等等等等。平时在KTV听不出来(因为KTV的混响很深能完全掩盖瑕疵)的问题统统暴露,这让我立马觉得这哥们儿很专业,高了一度都能听出来。话说我一向觉得自己听音不错,也还是得听了原声和录音的对比才能发现,他只听一遍就挑出错来,足见功底深厚。可见以貌取人是非常不对的,即使他在音控台玩极品飞车并且还是去年的老版本,也不能掩盖他是专业牛人的事实。我以后一定不能因为别人上google找百度而鄙视人家,术业有专攻嘛,没准现在人家一定也在心里笑话我死活踩不到节拍呢。
录音师执着地逐句检查,要求我在每一个有错的地方反复重录。这是今天的重头戏,也是专业录音棚区别于自家CoolEdit的地方。每一句他都细致地比对原声与录音在音准和节奏上有什么不一样,提醒我哪些地方要注意换气,调整气息的强弱长短,然后再重新录音。经过他的提点,我发现了歌曲中很多处从来没有考虑过的细节,能够处理得更加妥贴。尤其是在几处无伴奏清唱的环节,为了卡准节拍反复录了很多次。说实话,反复录音真的很枯燥。即使再热爱一首歌,也架不住每一句都反复录上五六遍。要赞录音师的耐心,若不是他督促我一遍一遍反复推敲,我肯定早就逃走了。录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整首歌从头到尾过了两遍,基本上完工。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歌星在演唱会上假唱,没办法,录音棚里反复雕琢出来的专辑和现场一趟出货的live那真是天上地下,谁敢玩命真唱。
最后是后期处理,调整音量,加深混响,调了EQ(这个我也不懂),让声音自然连贯,显得不那么干。很快,大概10-15分钟就搞定了。
录音师说我主要有两个问题贯穿始终,一是声线太硬,在《如果爱》这样的深情慢歌中表现不太好。我想大约是因为我过去几年主要唱刘德华和谢霆锋的生猛歌,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唱一些张学友的歌,还没能完全体会歌神的神韵。二是拖尾音的时候声音有些飘。这个完全是技术问题,没办法,也许下次睡个好觉再来能够表现好些。
anyway,最后总算是搞定了。自己听听,勉强达到了玩票的水平。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进棚紧张的缘故,前半段不如后半段好,最后两句自我感觉最好,希望下次可以做出更好的效果。冒着生命危险发上来,大家随便拍。
 
 
PS: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像何炅的声音?郁闷,难得走一次深情路线,居然像个gay。

老爸生日快乐

今天50岁大寿,老妈和我都没法亲自到场,幸好有一干朋友一起庆贺。最近太累了,好好休息一天吧:)
happy happy~~

第一次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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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惭愧,直到大四了才第一次献血。五道口理工学院的献血氛围很浓,校红十字会长年(常年?哪位同学教我辨析一下)组织无偿献血,每个月的7日、17日、27日都会有献血车在食堂门口,非常方便。我一直想参加献血,觉得能帮助别人挺有意义,可惜总是因为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原因错过。前几天看到红十字会组织毕业生献血专场,决定抓住毕业前最后的机会,预约今天献一次血,也不枉来五道口理工学院走一趟。

昨晚早早地(一点半)上床睡觉养精神,今天一大早起来,上了红十字会的大巴来到北京市血液中心。先是空腹检查,量血压测血型什么的。我的血压貌似略微偏高,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经常晚睡的缘故。脉搏59次/分,听说60次以内都是非常健康。抽一小管血之后就可以吃早饭了,真饿啊~~血液中心的餐厅提供免费餐点,紫米粥和大馒头,味道挺不错的。唯一有点不爽的是馒头里面包了红糖,据说是为了帮助生血,但是在血库旁边吃到这种带有棕红色微甜粘稠液体的馒头难免让我不合时宜地联想到鲁迅先生笔下某种治肺痨的东西。

吃完早饭回到大厅,一边悠闲地看电视一边等检验结果。我前面的几位英俊胖少年都因为转氨酶过高被拒绝献血,郁闷地打道回府,让我很是担心,莫非长得帅的都不能献血。幸好不一会儿护士出来说我的检验结果一切正常,打消了我的顾虑。高高兴兴走进采血室,坐在躺椅上,看着身边不停运转的高科技仪器,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怎么跟我预想的那种扎一针之后用小袋哗啦哗啦盛血的场景相去甚远。一问护士,说这是采成份血,只从血液中抽取血小板,剩余的都还给你。我想起老妈说采成份血有出有进,可能不卫生。虽说我自己觉得现代技术很成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让妈妈担心总是不好的,于是临场跟护士说我改成献全血吧。

下楼重新填了申请单,进了全血采血室,基本上符合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扎针+小袋的配置。刚扎针的时候挺疼的,过一会儿就没什么了。护士让我反复握拳再松开,把血液一波一波地压进血袋。今天算是长见识了,原来献血的过程是离散的,不是像我想象中割橡胶一样淅淅沥沥的连续淌。看着血袋称量计上的数字波波地跳动,就像看到我的血液一点点流入另一个虚弱的身体,挺有成就感。献全血很快,十分钟就搞定了200ml,比40分钟的采成份血过程快多了。之后觉得小臂有轻微麻木,类似于枕着小臂睡午觉的感觉,休息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好了。

献血之后领了两件T恤作纪念,护士还送来奶油派和巧克力奶,并叮嘱我好好休息,六个月之后才能再来。因为赶着回学校交论文,就没有等红十字会的大部队,自己一个人先回学校。回到学校饱餐一顿,精神倍增,心情舒畅。想想能凭着自己的力量帮助别人,没准还能挽救一个垂危的生命,感觉挺光荣的,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实况足球之类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嗯,人生完整了。